有缘即重逢
黑历史太多,溜了溜了

【刑警组】逆梦


水城猛然惊醒。

 

他头脑昏沉,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努力睁大干涩的眼睛,视线掠过无数的空座椅与铺了满桌的卷宗,最终对上搭档神谷的脸。

 

“您打盹就打盹,别大呼小叫啊。”

 

坐在他旁边的年轻人侧身看他,略带责备地说。

 

水城注视着对方缓缓放下下意识举到嘴边的手,他在梦里也见到了这只手,白皙而修长,有着圆润的指甲和精巧的指节,但那青蓝色的静脉间却被刺入了长钉,深深的,深深的,皮肉凹陷到极限后被打穿,鲜血犹如蜿蜒的溪流淌过手背……

 

“是噩梦吗?”

 

他听见神谷问道,这一次语气中流露出几分关切。

 

“对,”水城总算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“非常可怕的噩梦。”

 

会议室内冷白的灯光洒在神谷脸上,衬得他看起来有些疲惫,半蹙着的眉下,两汪深潭似的眼睛不明所以地看向水城,像是不能理解他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。

 

“没事的,梦都是反的嘛。”但很快,神谷便移开目光,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面前的卷宗上。

 

可水城不这么想。

 

他忽然动起来,伸出手去掰神谷的头。

 

“怎么了?喂……水城先生!”

 

神谷被这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吓了一跳,他抬高了音量抗议,试图拉开水城的手,反被水城用另一只手扣住了腕骨。

 

水城摸到了那块皮肤,指尖却像失去了知觉,他不敢确信,于是又站起来,歪着头俯下身,拨开神谷耳际细碎的黑发,直到他确实看见对方那一侧的太阳穴完好无损。

 

长舒了一口气,水城重重坐下。

 

“我梦到,”面对神谷责难的眼神,水城歉意地撇了撇嘴,“我梦到你小子独自追查嫌犯,被对方察觉,然后……被杀害了。”

 

光是说出最后那句话都让水城一阵心悸,他回想起自己站在灵安室,寒意自脚底升腾,浸透骨髓,他望着躺在床上的人,理应痛哭,眼眶却为怒火所灼烧。

 

太不吉利了,水城心想。他习惯性地摸向衣袋里的盐,谁知扑了个空。

 

“不过是个梦,我这不好端端地在这里吗?”

 

一如此前千百次听到有关“诅咒”“幽灵”的抱怨,神谷不为所动,一个安抚性的微笑在他的唇角转瞬而逝。

 

没错,这才是神谷会有的“笑容”,这小子年纪轻轻就总是拉着张脸,眉间凝结的愁云似乎从未消散,梦里那具苍白冰冷的遗体笑得像个在婚礼上祝酒的新郎,怎么可能是神谷。

 

“您不如讲讲嫌犯是谁,说不定我们就不用加班了。”

 

神谷将手中的资料又翻了一页,嘟囔道。

 

“啊,我知道我知道!”这句话提醒了水城,“嫌犯叫内山,他一直跟踪202室的黑岛,总之先查查看有没有这么个人……”

 

梦是反的。

 

水城顿住了,险些咬到舌头。肯定梦中出场的嫌犯不就等于承认躺在灵床上的人是神谷吗?梦是反的,这两者皆是无稽之谈。

 

好在神谷先一步抬手示意他打住,没有发觉水城的异样。

 

“202室的黑岛又是谁?我们不是在查外国游客在浅草寺被捅伤的案子吗?”

 

“咦?”

 

他们面面相觑,直到神谷曲起指节,敲了敲摊在桌上的卷宗,水城低头,映入眼帘的果然是浅草寺标志性的“雷门”灯笼,而不见任何有关“藏前杀人公寓”的字眼。

  

“抱歉啊神谷,我好像睡晕头了。”

  

水城开始感到不好意思了。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边这位年轻有为的搭档的神色,窘迫地笑了。

  

“您累的话就回去休息一下吧,”而神谷只是揪着眉,以往常的无奈口吻劝道,“本来我一个人通宵也没关系的。”

  

“我不累!”水城的底气又回来了,他不轻不重地拍向神谷的肩膀,“别小看中年刑警啊!再说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呆着看案子也不好——就算是在局里。”

  

神谷顺从地不再言语,纤长的眼睫与视线一同低垂下去。

  

翻阅着那叠厚厚的纸张,睡意却再次缠绕上水城,铅字逐渐模糊,眨眼的频率越来越低。这下神谷要笑我了,他心想,最终坠入沉眠。


 
 

直到最后一个同僚哐地关上会议室的门,真正将他惊醒。










 
 

——————

 
 

感谢阅读Σ(`艸´;)!! 

 

是刀,神谷还活着才是水城的梦 

 

两个暗示:水城摸不到盐;水城要掰神谷的脑袋才能确认太阳穴上的伤口,说明水城坐在神谷右侧,但现实中他们在那个会议室的座位水城始终坐神谷左边

 

内山的身份在时间线上有bug,各位忽略一下( ‘-ωก̀ )

  

特意查了一下“梦是反的”这个说法在日文里也有2333(夢は逆夢,就是标题啦

 

三周了,我还在想念神谷qwqqqqq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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